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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 | 收藏 | 举报 2019-04-08 10:11   浏览:885   回复:0

汉上茶人“侃茶道”:《由西方茶诗看中国茶道》

汉上茶人“侃茶道”:《由西方茶诗看中国茶道》

 

西方有许多涉及东方茶道的诗歌,陈椽教授所著《茶叶通史》一书辑录较全面,例如:

1633年英国诗人瓦利作茶诗向查理二世饮茶王后卡特琳祝寿,其中有"月桂与秋色,美难与茶比……物阜称东土,携来感勇士,助我清明思,湛然去烦累"的诗句,瓦利认为饮茶不仅能益思、消乏,还给人以美的享受,就是月桂与秋色(诗人们常常讴歌的对象)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。

博学的牧师勃莱迪1700年出版的著作里有《茶阜诗》,称茶是"惟神奇万能之药,消青年急躁之狂热,激暮年冻凝之血气"。另一首《讽喻诗》里称茶"是乃健康之液,灵魂之饮"。勃莱迪认为茶之功不仅仅药用,还可以让人宁静、催人奋发,他热情讴歌饮茶是"灵魂之饮",诗人已悟到茶道真谛:茶不仅可润人肠胃,还可荡涤人的灵魂。茶道追求的是精神的升华,而不仅仅是口腹之欲。  1785年,考伯写《课业》一诗,称饮茶是"快乐之杯",他写道:"茶瓮气蒸成柱,腾沸高鸣唧唧,'快乐之杯'不醉人,留待人人,欢然迎此和平夕"。考伯饮茶感到愉悦、惬意,并推己及人,希望人人享此乐趣。

英国大诗人雪莱(1792-1822)称茶为"中国之泪水",写下《为中国之泪水--绿茶女神所 感动》一诗,诗云:"药师医士任狺狺,痛饮狂酣我自吞,饮死举尸归净土,殉茶第一是吾 身。"在茶之故乡——华夏神州上下五千年,大概也寻不到象大诗人雪莱这样狂热的饮者,竟不惜以身殉茶,喝个一死方休!

诗人歌尔利治似乎没雪莱狂热,他在饮茶中持"中庸之道",诗中写道:"中庸之道我常持,适倾绿茶第七杯。"看来哥尔利治对中国古代文化并不陌生,他也懂得"七碗吃不得,唯觉两腋徐徐清风生"(卢仝:《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》)。他对中国茶道是颇有研究的。

诗人孔尼饮茶追求一种悠雅、闲适的生活情趣,写于1899年的小诗《一杯茶》中说:"我何处幽独,转暮复转凉,且热我小鼎,尝此一杯茶。"诗人以茶为友,在品茗中驱除寂寞。中国唐代大诗人李白幽然独处则月下独酌,且歌且舞,以酒浇愁,歌罢舞罢,心绪更为不佳。同是独处,诗人孔尼比李白心态宁静,这得益于茶,这足以说明茶道与酒道大相径庭。

国外墨人骚客、社会名流还赞美中国茶是"神人之甘露"、"一种快乐之叶"、"上帝之赐与"等等,由此不难看出:中国茶和中国茶道已征服西方世界。

 

《日本茶道的另一面》

 

人们对酒道抨击较多,认为酒迷本性,就是多么讲原则的人物一旦嗜酒,便会"酒杯一端,政策放宽";堪称正人君子的一旦嗜酒,往往也酒后无德,醉入花丛,干下伤风败俗的憾事;颇理智的人物一旦嗜酒,也常常酒后恃血性之勇,掀翻酒宴,大打出手……总之,酒无德,而茶醇厚平和,可抑制"性",抑制"恶",促人向善。茶道的主题是否皆积极向善呢? 大体如此,但也有例外。如名声很好的日本茶道,重人情,重道德,富有哲理,正大光明,坦坦荡荡,不污不俗,但黄遵宪著《日本杂事诗》(127首)却道出别一番情形:

枣花泼过翠萍生,

沫碎茶沉雪碗轻。

矮室打头人对语,

铜瓶雨过悄无声。

自僧千光游宋鼙茶归,始栽之背振,后遂蔓衍。北条泰时,初尚之。至丰太阁之臣,有 茶博士官,赐禄三千石,子孙世其业。或费千金求其诀,不可得。及德川氏,每春遣使赍瓮 收茶,曰"御茶壶",藩属望尘拜趋道路。烹茶在丈室,劣容一二人,旧名"数奇屋"。时逢战争,鼙鼓振天,茶室独悄然无声,盖密谋之所也。而茶博士即借以窃权卖爵,无所不至 。凡室忌华,器忌新。然珍木怪竹,朽株瘿枝,搜求之幽谷邃岩之中,或历数十年而后得。 得其一以献,贫儿为富翁矣。器必用苦窳缺敝之物,曰某年造、某匠作;乃至一破瓯,一折 匙,与夏鼎商彝同贵重,积金盈斗不可偿。争是而兴大狱者有之,因是而释战争者有之。

显然,茶之精神已被严重扭曲。借茶而窃权卖爵,借茶而策划密室,借茶而投机取巧……茶道已成诡道。但这非茶之罪,是茶人之罪。由此说明,茶中有道,涉及政治,涉及教化,但茶道不等于政治,也不能代替对国民的教化。茶虽是灵魂之饮,希特勒纵天天喝茶,也不可能放下屠刀、立地成佛。茶道对人的精神只能起到某种熏陶作用,这作用毕竟有限,确定的主题太严肃,期望太高,于茶道是很不相宜的。日本茶道鼻祖村田珠光的茶道就因为过分强调道德训诫作用,品茶成了参禅悟道,显得孤独有余、艺术趣味不足,反失其茶之自然质朴的本来面目。若非其弟子加以改革,珠光的茶道是难以传之后世的。

 

《中国有“茶道”吗》

 

1992年秋,本人有感于"国人知茶而不知茶道,知日本茶道声名远扬,而不知中国茶道源远流长"而著《中国茶道》一书。该书对"中国茶道"的存在、历史、内涵、架构、要素、流派及与文学艺术的关系说了个小葱拌豆腐--一清二白。鄙人的观点得到了许多学者的认同,颇感欣慰。

但关于“茶道”的歧见并未真正地解决,就连中国有无“茶道”的基本问题也受到质疑,惹得香白教授愤愤然曰:“人有无两条腿的问题还用得着讨论么!”

既有歧见,就有讨论的必要。

早在公元8世纪中唐时期,皎然的《饮茶歌诮崔石使君》和封演的《封氏闻见记》就已经开始使用"茶道"一词,而日本饮茶的最早记录是在公元9世纪(公元815年空海《空海奉献表》),初次将"茶"与"道"联系在一起的是公元15世纪的村田珠光(1423--1502),在他写给大弟子古市播磨澄胤的一封信中开头就是"此道"二字。当"中国茶道"已山花烂漫之时,"日本茶道"尚未草创,我们能无视历史事实说中国无"茶道"?我们能说"日本专美于前"?我们又何必担心"继续使用'茶道'恐怕引起误会"呢?(范增平《茶文化的传播对现代台湾社会的影响》)

若我们摆脱尘世的干扰,静下心来,在斗室中一边品茗,一边研读古代茶书、茶诗、茶文,与历代著名茶人陆羽、皎然、白居易、皮日休、陆龟蒙、卢仝、陈师道、丁渭、蔡襄、欧阳修、黄庭坚、苏东坡、陆游、耶律楚材、朱权、许次纾、陈继儒、冯时可、余怀、郑燮等,作跨时空的心灵对话,侃茶艺,侃茶道,您就会惊叹中华茶文化的博大精深,不至于糊涂到把自家的瑰宝误认为他家的收藏。

一个署名“树前茶客”的香港学人在《博大、精深、细微的中国茶文化》一文中说:“中国历史上的茶艺之精美,茶道之高深,現代人是难以想象的。無奈百多年來,西方列強船坚炮利,对我中华疯狂烧杀,肆意掠夺,害我国民衣不蔽体,三餐不继,何以有心情品茗?因此茶道沒落,盛景不再!......中国人把‘道’看作是事物本源、本质或內在規律,形式末节是不能轻易言'道'的。…… '满园春色关不住,一枝紅杏出墙來。’日本的茶道只是在中国茶道這滿园春色里伸出來的一枝红杏罢了,而這棵大树却是中国茶文化。"

妙哉斯言!“树前茶客”的话已说清了中日茶道的历史渊源及文化差异,说清了近百年来“中国茶道”停滞不前的客观原因,说中国无“茶道”的人也正是由于“近视”100年而忽视了2000年,"近视"弹丸之地而忽视九州方圆,所以才作出了错误的判断。

一个著名的日本茶学家多次说过“中国是日本茶道的母亲”,“孩子长大了”,日本茶道发展了。日本学界尚且如此说,国人再说糊涂话,那就不是“谦虚”了,而有“数典忘祖”之嫌了。

     

《唐人对“茶道”的理解》

 

喝茶喝到现代,喝出“茶文化热”了。人们发现因对“茶道”的理解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,言人人殊,难免“岐路亡羊”。

今人对茶道理解的分歧,追根溯源,源于唐人对“茶道”见解的不同。

     “茶道”一词最早见于唐代皎然和封演的文章。

皎然(约720—贞元末),俗姓谢,字昼,又字清昼。湖州长城县(今湖州长兴市)北杨桥人。“茶道”一词初见于他的《饮茶歌诮崔石使君》一诗。 皎然的“茶道”是“三饮论”:“一饮涤昏昧”,“再饮清我神”,“三饮便得道”,全诗收煞时画龙点睛:“孰知茶道全尔真,唯有丹丘得如此。”皎然将茶事与“道”连在了一起。他对“茶道”的理解已触及到饮茶文化的深层次,即饮茶的义理、灵魂。他是有学问的茶僧,由“禅”入“茶”,引“禅”入“茶”,故能高人一筹,深入到饮茶的精神层面。这是陆羽及同时代的茶人所不可企及的。迄今尚无新的文字资料说明有谁比皎然更早一些使用“茶道”一词。

封演是唐玄宗天宝(742—756)末年进士,著《封氏闻见记》10卷,内云:“楚人陆鸿渐为茶论,说茶之功效,并煎茶、炙茶之法。造茶具二十四事,以都统笼贮之。远近倾慕。好事者家藏一副。有常伯熊者,又因鸿渐之论广润色之,于是茶道大行。王公朝士无不饮者。”封演的“茶道”是指“饮茶”,包括茶的制作、烹煮及茶具,未言及茶理。他对茶道的理解是“形而下”,所言“茶道”与“茶艺”、“茶技”并无区别。

    宋人林洪《山家清供》云:“古人嗜茶者,无如玉川子。”玉川子即中唐诗人卢仝(约775—约835),他继承了皎然的茶道思想,引“道”入“茶”,发展成为“七碗论”。此人会煎茶,会品茗,深悟茶趣。他写了一首《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》,全诗31句,行文洒脱,一气呵成,算得上古今最好的一首茶诗,诗中说饮茶的效果是:“一碗喉吻润;两碗破孤闷;三碗搜枯肠,惟有文字五千卷;四碗发轻汗,平生不平事,尽向毛孔散;五碗肌骨轻;六碗通仙灵;七碗吃不得也,惟觉两腋习习清风生。”虽无“茶道”二字却紧贴“茶道”。  晚唐刘贞亮概括茶有“十德”,内有“以茶利礼仁,以茶表敬意”、“以茶可行道,以茶可雅志”。刘贞亮没明确提出“茶道”,而以“茶德”代之,“以茶可行道”仅是其一。他的“茶德”包括茶功、茶礼、茶情、茶理。刘贞亮的“茶德”诠释了“茶道”的思想要素,着眼于“形而上”,不包括“形而下”的“茶艺”或“茶技”。

无论皎然、封演,还是刘贞亮,都没说清“茶道”的含义。陆羽虽尊为茶神,《茶经》7000言中却无“茶道”二字。

唐人对“茶道”并无统一的的理解。千余年里为啥无人去界说“茶道”?这一方面由于中国人做学问多是直觉思维,悟而后得,不习惯于下定义并运用概念术语进行逻辑推理;另一方面,只要挂上“道”,中国古代的学者们就难免心慌气短、噤若寒蝉,连伟大的老子也说“道可道,非常道”,谁还敢造次!  古人认为,“道”是总规律,是最高的真理,也是最真实的存在。正因为这样,便不可能用任何有限的概念、语言来界定“道”、表达“道”和说明“道”。一落言筌,便成有限,便不是那个无限整体和绝对真理了。(李泽厚十年集《中国古代思想史论》)不仅不敢去界说大“道”,即就茶中小“道”也不敢去界说,因为“道”无论大小都是“无限整体和绝对真理”,决不能落言筌。──当然,“道”不能分大小,一分大小便不是“无限”的“绝对”的了。这种逻辑上的自相矛盾,原本存在,但无人去推敲。

    检索今人对“茶道”的不同见解,大体说来也是如此:或者是“茶艺”加“道”,或者等于“茶艺”,或者等于“茶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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